“Everything Is Possible”——Pascal爵士乐团讲座侧记
一、
10点整,现场的活动物体还是屈指可数,乐手们的表情略带困惑,微笑中包含自嘲。毕竟这是上午,还是在高高的406;而在设计学院的报告厅,“中国民族器乐高层论坛”已经开始了90分钟。
毕竟人是渐渐多起来了,两个白俄外教来了,留过美得 徐 博士来了……七八个形象个性的学生来了,他们一定是流行音乐学院的——后来证明我的推测是伟大光荣和正确的。
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该咋地就咋地吧。
二、
乐团的乐手来自多个国家,美国,法国……西非的“bobinaso”?没听说过。但是这一点是确定的:纯正的爵士乐,人员构成“极其不纯”。
爵士把很多音乐形式混合在一起。很多音乐家来自于非洲,垃圾场的何勇说过他想去那遥远的非洲,听非洲鼓;欧洲来的音乐家则带上古典音乐的因子,谁让那里是滋养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的地方呢?美国人具有开拓精神,“混搭”的结果就是爵士。
三、
鼓是乐手“巴巴”(多后现代的名字啊)自己做的。
“一般非洲的音乐家都是自己制作乐器。”非洲一般是家庭作坊式的乐队。世代相传,耳濡目染,不是在正式学校学习。
非洲人没有和声功能圈的意识。
非洲的节奏,很多重音不在“标准”的重音位置上。
用手击鼓,就具有了多种形式,指尖,指肚、手掌,以及手的不同的把握,以及不同的击位,以及另一只手在鼓的不同部位以不同的形态放置。我推测,就大的分类来说,也可以造成至少几十种的不同声音效果。
“巴巴”把各种自由的节奏综合到一起,而不是传统的即兴方式。传统的音色有限。
——非洲人的节奏没的说,一片掌声不是礼貌,而是由衷。
“巴巴”还展示了其他乐器,一个和咱们农村拂灰尘的刷子差不多,就是茅草扎成一小捆。还有一个“会说话的鼓”,专用于仪式中,可以通过控制鼓皮的松紧控制音色和音高。“好玩”,有学生说。
四、
吉他手来自法国。(这时候一个小女生“哇”了一声)
一开始是介绍了名字,但是我忘了——如果叫汤姆OR吉瑞多好啊,多好记啊。
吉他手说他只是在一年里学过一点点吉他课,不很清楚吉他的音乐史。
吉他手在实践中学习音乐,在乐队里学习音乐。摇滚,布鲁斯。音乐毕竟不是玄谈,是要在“遛”的过程中成长的。
尤其是对于爵士,对于视“即兴”为生命的爵士。
爵士乐不是固定的方式。有些爵士乐有清晰的谱子,但更多是在大致观念和音乐思维下的即兴。比如八个小节的巴洛克音乐,要演奏十分钟。需要新的方法。
可以把吉他当作其他乐器演奏。
“For me, everything is possible.”
我是学过一年吉他的,多希望他拿出武器扫扫啊。可是没有。只好等晚上的演出了。
五、
爵士的风格是混合的,学习方式也是混合的。可以从书本上学,更多从其他方式学。
爵士是听下来的音乐,而不是看出来的音乐(谱子)。不是没有能力看谱子。
爵士非常注重即兴。“非洲即便非常复杂的音乐也是即兴的”。即兴使演奏方式发展,使学生在即兴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这或许是爵士中最重要的。”
“贝多芬经常在钢琴上即兴演奏。肖邦、李斯特也经常即兴演奏,然后记录和修改。”
“音乐学院的建立对即兴是一种阻碍。”而乐队尝试在欧洲的音乐学院再次推广“即兴”的概念。
他们还尝试把重低音的理念推广给“受过正统音乐训练”的学生。“不了解重音就不会演奏好巴赫的作品。”把非洲的重音概念融入到古典音乐里面。他们在武汉音乐学院和上海音乐学院的演讲和演出,也在推广这种理念。
六、
主讲的老汉终于拿出了他的乐器。
首先是一个海螺。原来就在大陆拍的幼稚战争片看到过,一个神奇的小孩儿神气地“呜——”一吹,就把“敌人来了”或者“进攻”等信号传出来了。那时候我非常气愤,我没有出生在战争时期。——你想想,这样的战争片能不是幼稚的吗?
主讲老汉证明,原来海螺也可以吹出很多花样。
但是更唬人的还是“阿尔卑斯号”。几节接在一起,长度应该有 4米 左右。
原来也是交流的工具,就像烽火台上的号角。
“用菠萝的木头做成。”
上面没有音孔、按键,仅靠嘴部控制。看得出应该不容易。
吹双音、三音,效果像呼麦。
瑞士音乐风格的独奏,应该是有难度。我们的手机相机摄像机都伸了出来。
更精彩的是与鼓手的合作,中间旁边的法国人还和号手进行了长达数秒的交谈,果然“即兴”,呵呵。
后面这个笨长的家伙还玩起来了幽默,就像狗熊在跳爵士舞。精彩!
然后,是“阿尔比斯号”和非洲鼓严丝合缝的即兴的终止。好!
七、
讲座到此结束,欢迎大家晚上相聚在音乐学院演奏厅。
——晚上一定带上我的破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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