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音乐史”相关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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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重写音乐史的讨论
记录:肖阳
曾美月: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是由许多人来构成的,但在不熟悉的前提下,如何确定这个人物是否具有研究价值?
梁茂春:这是有一些经验价值在里面,选题好比打一口井,井口选对了,打下去
陈聆群:前面梁老师说的这番话是很有哲理性的,但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决定要打井?因为你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你做什么事都会容易联想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我个人认为,积累史料最重要的是“有心积累”。因为史料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要有心发掘,随时发现随时记录。
沈云芳:我们现在重写音乐史,是否有一个范围或界限?譬如:去年李岩来我校讲课,说口琴史未被包罗进去。此外也有很多其他的民间音乐类的资料都未收罗进去。
梁茂春:范围很难划,从1958年我们开始做音乐史,到现在为止,已经添加了很多内容进去。李岩做的口琴史肯定是可以列入其中的。
王瑞:我们现在更多的都是看到的一种通史,而其实类似口琴史的都该列入专题史或断代史中。与西方的体例有些接近,按照创作的线索来进行。所以,近现代音乐史的重写似乎更多的是从世界观来进行的,而这类似乎不能完全意义上算是重写。我个人认为重写是否应该从结构框架或体例上进行调整,而韩悠韩之类的论题是否应该算是补写。
曾嵘:近现代音乐史是否可以按照古代史的分类,如文人音乐、宗教音乐的分类来写作。
梁茂春:教材和学位论文是个特例,教材毕竟要考虑一种系统性和全面性,这跟学术专题的研究不同。学位论文重要的是要通过答辩,所以这不可避免的要回避一些尖锐的问题,如果独创到出格了,学术上可以接受,但学位论文上则容易不通过。所以学位论文最后不能作为评价学术成果的依据。所以,有争议的话题可以作为学术研究,不适合学位论文。因此,重写音乐史重要的是要激发一种创造性思维。此外,教材要通过审查,容易引起争议的说法不能写入教材,且需要以马列主义的精神为指导。因此,音乐史的研究该是多元化的,可以展现本色、个性的音乐史,现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没到来,不过是个可以希冀的美好愿望。
陈聆群:我更羡慕文学史,因为他们的研究成果非常多。
梁茂春:他们挖掘了很多地下文学,冲破了传统的束缚。那我们的地下音乐呢?是否可以挖掘?
陈聆群: 譬如,杨与石——谭小麟最得意的学生,将亨德米特的作曲技法学得较好。他的作品多是室内乐,完全采用谭小麟的风格创作,作品累计有一人多高。但因为政治原因,他只为“大百科音乐辞典”写了谭小麟的条目,写了七稿,但最后因大百科的写作要求限制,因此发表出来的条目与杨与石撰写的初衷有许多出入,为此,杨先生也拒收大百科的稿费,认为这不是他要写的内容。借此我也想到
靳卯军:我从1961——1964年跟杨玉石学习了四年亨得米特的和声,一道题要反复做10几遍,直到他满意为止。他认为,每个和声都有逻辑性的,中间任何一个音都是有其必然性,所以不能随便改。因此,我在想以后写史时,是否要将杨玉石列入其中。此外,我想对
冯锦绣:我想请教两个问题,一是中国近现代音乐史的年代划分问题,二是关于澳门音乐。
陈聆群:中国的音乐史,是否可以从17世纪开始写。京剧也是从17世纪开始形成,也是传统音乐在中国近代很重要的一个事情,所以应该要列入其中。(具体的划分可参看
梁茂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摆脱革命史、文学史等对我们的分期影响,应按照音乐风格的演变发展来进行划分,而且分期应该允许多元化,这可以促成音乐研究的多元化。关于澳门音乐,可以参看李岩最近出版的一本书《澳门音乐》。
靳卯军:此外,音乐史上的研究还存在一个抢救工作,也就是
嘉宾简介:
梁茂春: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陈聆群: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靳卯君:浙江省音乐家协会理论创作委员会副主任
上海音乐学院校友会浙江分会副会长
国立福建音乐专科学校校友会浙江分会会长
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儿童音乐学会会员
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会员、北京《音乐周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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