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音乐专题学术研讨会——暨唐代古谱解译音乐会”开幕式综述
2009年4月22日下午4点15分,“唐代音乐专题学术研讨会——暨唐代古谱解译音乐会”在上海音乐学院小音乐厅隆重开幕。本次活动由上海音乐学院“中日音乐文化研究中心”主办,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上海音乐学院重大活动项目、上海音乐学院音乐研究所后援支持。活动将分为研讨(23日~24日)、音乐会(24日晚)、学术考察(25日)三个板块进行,唐代音乐研究领域成果丰硕的国内外学者聚集一堂,可谓此学界的一次盛会。出席开幕式的领导和嘉宾有:上海音乐学院院长许舒亚教授,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徐孟东教授,西安音乐学院副院长罗艺峰教授,著名唐代文学研究专家、前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陈尚君教授,国际传统音乐学会(ICTM)韩国委员会委员长、韩国汉阳大学权五圣(Kwonohsung)教授,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副主任、中日音乐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赵维平 教授,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项目资助评审办公室唐静恺女士等。徐孟东教授主持了开幕式。许舒亚教授、罗艺峰教授、陈尚君教授、权五圣教授和赵维平教授相继致辞。
上海音乐学院院长 许舒亚教授
上海音乐学院院长许舒亚教授在祝词中对与会代表表示了热烈欢迎,指出唐代在我国历史上占据着文化高峰的地位,从唐代流传下来的乐器、乐谱、音乐文献以及大量的出土文物都深刻地反映出这一时期的文化风姿。相信此次针对这一断代音乐研究的大会的召开必将对上音及我国音乐学的发展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西安音乐学院副院长 罗艺峰教授
罗艺峰教授从文化根脉相连相承的角度出发,倡议增进上音与西安音乐学院的交流学习,并欢迎各位专家到唐都考察交流。
复旦大学 陈尚君教授
陈尚君教授代表唐代文学学会祝愿本次活动成功举办,提出应进一步加强唐代文化研究领域的文学、艺术等学科之间的互融互渗。
韩国汉阳大学 权五圣教授
权五圣教授回顾了30多年来参与中国学术会议的历程,期待着中韩两国学者更多的学术交流。
上音音乐学系副主任、中日音乐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赵维平教授
赵维平教授在发言中对唐代音乐的历史定位及其研究史做了扼要梳理,并代表主办单位中日音乐文化研究中心,诚挚地欢迎各位专家学者,对后援单位的大力支持和与会代表的通力合作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希望通过大家共同切磋唐代音乐不同层面的学术问题,逐渐深入和接近唐代音乐的原貌。
致辞的领导和嘉宾均对本次活动的成功举办表达了良好的祝愿。
上海音乐学院 陈应时教授
合影留念后,上海音乐学院陈应时教授作了题为《唐代音乐研究的现状及其未来》的基调报告。报告以“起步”、“展开”、“展望”的时序为轴,兼谈陈教授本人的部分最新研究成果,对唐代音乐研究的整体状况进行了纵横双向的梳理和展望。
(一) 唐代音乐研究的起步
在这一部分的报告中,陈教授指出,我国晚清凌廷堪《燕乐考原》(1804)一书的问世,开启了按文献记载研究唐代俗乐调的大门。随后就引出了陈澧的《声律通考》(1860)、日本岸边成雄的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毕业论文《隋唐俗乐调研究——龟兹琵琶七声五旦二十八调与俗乐二十八调》(1935)和林谦三的《隋唐燕乐调研究》(1936)。1952年11月岸边成雄和林谦三都参与了日本正仓院的唐代乐器调查。于是才出现了林谦三的《东亚乐器考》(1962)、《正仓院乐器研究》(1964)和岸边成雄和林谦三合著的《唐代的乐器》(1968)。之后,岸边成雄致力于唐代音乐史的研究,林谦三则致力于唐代古乐谱的研究。自1975年起,英国剑桥大学的劳伦斯·毕铿又带领他的五位博士生投入了唐乐古谱的解译研究。三位唐乐研究家把唐代音乐的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
(二)唐代音乐研究的展开
岸边成雄《唐代音乐史的研究(乐制篇)》上下两卷(1959年出版,1973年中译本)以及《唐代音乐的历史的研究(续卷)》(2005)的问世,勾画出了唐代音乐的概貌。林谦三于50年代相继发表、出版论著,在唐代古谱解译方面做出了突出成绩。劳伦斯·毕铿的研究团队对唐传日本的《博雅笛谱》(约966)、《仁智要录》筝谱(约1171)、《三五要录》琵琶谱(约1171)、《凤笙谱》(约1201)、《新撰笙笛谱》(约1303)等古谱进行了解译,其研究论文陆续刊载在由毕铿主编的《亚洲音乐》第一至第六辑。自20世纪80年代起,毕铿又在唐乐谱研究课题组译谱的基础上,致力于编写20卷本《唐朝传来的音乐》,现已出版7卷。
相比国外学者,中国学者对唐代音乐的研究起步较晚,但几十年来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林谦三的《敦煌琵琶谱的解读研究》一书由潘怀素译成中文于1957年在我国出版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引起国内学者的注意。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在叶栋的《敦煌曲谱研究》(1982)发表又经国内外新闻传媒的宣传报道后,国内才掀起了一股敦煌乐谱热。叶栋在解译了敦煌乐谱之后又解译了《五弦琵琶谱》、《仁智要录》筝谱、《三五要录》琵琶谱、《博雅笛谱》、《龙笛谱》中的部分曲谱。他的研究成果后来汇集在《唐乐古谱译读》(2001)一书中。正是在叶栋敦煌乐谱研究的影响下,中断了多年的古琴“打谱”和俗字谱等种种古谱的研究又被重新推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古谱研究的行列。陈应时、任半塘、吉联抗、 牛龙菲、傅正谷、王维真、陆云逵、杨旻玮、沈冬、赵玉卿、孙晓辉、赵为民、关也维等学者都曾有论著涉及此领域,在论文方面,唐代音乐、尤其是燕乐调的研究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局面。
在报告中,陈教授还就“敦煌乐谱研究中的实证方法”一题详解了“掣拍说”的实证过程,就“敦煌乐谱中的西域古曲”一题与参会者分享了他的最新研究成果。从敦煌所处接近西域的地理条件、敦煌乐谱中存在以西域的地名为曲名的两首《伊州》、与西域音乐家传授和创作有关的两首《倾杯乐》以及采用了西域龟兹音阶的第一组10曲等方面,作了探索敦煌乐谱中西域古曲的尝试,所得的初步结论是:(1)敦煌乐谱第一组10曲按其所用的音阶体系,可以认为是西域古曲的直接传存;(2)敦煌乐谱第一组10曲中带清角、清羽、变宫的八声音阶,起源于西域龟兹,因此,把这种具有西域特色的音阶,还原其历史面貌,称之为“龟兹音阶”,也就更合情理;(3)敦煌乐谱第二组中的《倾杯乐》,是经第一组《倾杯乐》采“清角为宫”的旋宫犯调法之后而形成的,在曲中一再出现“变徵”音,显然乃是“汉化”的结果;(4)敦煌乐谱第二、第三组中两首《伊州》的情况,大体上也是如此。
最后,陈教授对唐代音乐研究的未来进行了展望,认为此领域的研究力量将会从国外转移到中国本土;其研究内容将会从唐代音乐的外部形态逐渐转移到唐代音乐的本体。
陈应时教授逻辑缜密、内容翔实的基调报告在全面回顾过往、展开当下的基础上,亦对未来的学术方向做了展望和建言,赢得了在场听众的热烈掌声。就此,为期三天的专题活动正式拉开了序幕。
与会代表及嘉宾
4月23日起,研讨会及音乐会将相继展开,相信在各方的大力协助下,本次活动定会取得预期的成功,为更广泛地促进国际间的学术交流,提高唐代音乐研究的学术水准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